《长沙印象》
一艘船一窑火一座城
□专题策划：本刊编辑部
□采编执行：周群胡晓倩
□文字主笔：姚建刚
□图片摄影：肖毅肖克等
《长沙印象》刊载专版
《一艘船一窑火一座城》
如果要在长沙制造中提炼一种精神的话，我认为那一定是铜官窑精神。这种精神在千年前已经燃起了一团窑火，红及二十九个国家和地区；千年后，我们仍需燃起这团火，让长沙制造再次红及世界。
一艘船
01
凝固干年窑火造福世界的记忆
年5月1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发表重要演讲。他说：“在印度尼西亚发现的千年沉船‘黑石号’等，见证了（海上丝绸之路）这段历史。”时间追溯到年，一家德国打捞公司在印度尼西亚勿里洞海域发现了一艘唐代沉船——“黑石号”。“黑石号”上装载有多件中国瓷器和金银器，其中来自铜官窑的瓷器多达件。瓷别千年，窑望昔日铜官。件瓷器仿佛都在诉说一个相同的神话。在中国经济重心尚处于黄河流域的大唐时期，偏居江南的铜官窑竟然是那个时代远负盛名的制造业基地、全世界最大的跨国公司、大唐王朝产量最大销售最广的外贸出口企业。
▲在西方考古界传统的认知中，往往认为西班牙、葡萄牙的大航海时代的到来，世界才逐渐联结为一个整体。然而，黑石号沉船的发现具有里程碑的地位。这艘沉船的发现不仅改写了唐代海上贸易的历史，也颠覆了许多学界久已有之的定论，让考古学家们对中国古代的海外贸易史有了重新的认识。也就是说，在12个世纪之前，除了广为人知的陆上丝绸之路以外，中国对海上贸易之路的开拓也已经非常成熟。
唤醒黑石号，重启“一带一路”长沙最强劲的那张帆。习近平总书记说：“我们的先辈扬帆远航，穿越惊涛骇浪，闯荡出连接东西方的海上丝绸之路。”“黑石号”就是我们先辈扬起的那一片帆。我无数次去铜官，站在1:1黑石号模型前，每次都思绪万千。这个并不太大的船，这个仅靠栀杆和帆前进的船，居然能飘洋过海，航行上万里，这需要一种怎样的精神呀！是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吗？是敢为人先的创造精神吗？是不怕困难的战斗精神吗？我认为都有、都是，且不全是。“黑石号”所蕴含的海上丝绸之路的精神，是人类文明的一个富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习近平总书记说：“古丝绸之路绵亘万里，延续千年，积淀了以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为核心的丝路精神。这是人类文明的宝贵遗产。”当前世界是一个开放的世界，同属地球村。特别是在这场新冠肺炎的战疫中，我们更深切地感受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已先于我们的认知而到来。任何想把自己隔离于人类命运共同体之外的想法，任何想把自己凌驾于人类命运共同体之上的行为都将是可笑的。“黑石号”沟通世界的方式是一种友好、互惠的文明，它不是战舰，不是掠夺文明，这是时代的主旋律。
▲黑石号出水的铜官窑青釉褐绿彩题记碗，上书“湖南道草市石诸孟子有名樊家记”
▲在印尼勿里洞岛海域打捞的“黑石号”沉船上共有件中国瓷器，其中有件就是长沙铜官窑的瓷器，占总量的84%。
长沙，有幸成为“黑石号”的起航处，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一个重要支点，甚至是源点之一，我们更有责任弘扬好这种精神，践行好这种精神。如何把长沙的经济纳入世界发展的大格局，如何在全球产业发展中定好自己的位，谋定而后动，这是时代给我们出的题。长沙人秉承“黑石号”的丝路精神，一定能答好时代答卷，一定能在世界经济大潮中扬起最强劲的那一张帆。
▲航线图：长沙铜官窑是唐至五代时期著名的制瓷遗址，产品远销东亚、东南亚、南亚、非洲等29个国家和地区，是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见证，是唐代陶瓷之路的重要支点。年5月，长沙铜官窑列入“海上丝绸之路·中国史迹”预备名单，并与澳门成功加入海丝申遗城市联盟。
一窑火
02
绵延千年从制造到智造的淬炼
//制造之火
千年前的一把窑火，烧出了众多世界第一。“古岸陶为器，高林尽一焚。焰红湘浦口，烟浊洞庭云......”一千多年前，唐代诗人李群玉在《石渚》诗中，生动地再现了唐代铜官窑烧窑时的壮美场景。世界上最早的釉下彩发源地，首次打破了“南青北白”局面，形成了“南青北白长沙彩”的三足鼎立格局；首次将诗词、书法、绘画、雕塑入瓷，普通的生活瓷器赋予了艺术的灵感和韵味，铜官窑成为那个时代西方世界的奢侈品；首次采用模印贴花等先进生产技术，古法制陶技艺仍然是当代陶艺大师苦苦思索的谜；首次将商品价值铭文和姓氏铭文甚至是广告语植入陶瓷，产品追索在唐代已初显雏形；首次出现大规模订单生产，产品远销二十九个国家和地区，成为大唐时期中国最大的外销窑口，铜官窑也因此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支点。
▲图为古窑址分布图。唐大历四年（公元年）春，漂泊一生的大诗人杜甫途径潭州（长沙）去会见好友韦之晋，请求资助。过了望城乔口，来到古代楚国铸钱的铜官山下，潭州的天气变坏，湘江开始起风，杜甫一家只好在铜官渚避风《铜官渚守风》：不夜楚帆落，避风湘渚间。水耕先浸草，春火更烧山。早泊云物晦，逆行波浪悭，飞来双白鹤，过去杳难攀。铜官窑的熊熊大火，与杜甫自己的落魄、遭遇坏天气相比，一边是繁荣与欣慰，一边是饥饿与疾苦，都体现在这首诗歌里。翌年11月，一代诗圣杜甫卒于潭州往岳阳的小舟上。
▲铜官老街上的“三粹塔”展示了代表唐朝铜官窑特色的三种典型技艺，上面是釉下多彩，中间是模印贴花，下面是绿釉点彩。
▲上图为铜官经典绿釉，为晚清民国时长沙铜官窑的产品体系，当下各作坊及工厂都有涉足绿釉产品，其中，真正窑变的“铜红”，俗称“鸡血红”，犹为难烧。
▲铜官窑模印贴花胡人乐舞纹执壶。将异域元素融入产品是长沙铜官窑的一大特色。对于输出到阿拉伯地区的瓷器，长沙铜官窑工匠使用模印贴花技术模仿当地金银器皿以及地毯织物上惯常使用的狮纹、对鸟纹、椰枣纹、胡人乐舞纹佛教元素等具有阿拉伯风格的图案纹饰，以此获得阿拉伯地区消费者的喜爱。
▲铜官窑陶瓷题诗语言纯朴，感情真挚，大多是当时流行的民间诗歌，或是窑工们在制造、运输、贩售陶瓷的劳动过程中有感而发的即兴创作。这些无名氏的无名之作，照样有生命力，隔代流传，也能出名作。《铜官窑瓷器题诗二十一首》中“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题写在铜官窑瓷器上的这二十个字，分明有魔力，足以让当代人感慨不已，穿越时空隧道，梦回唐朝。
链接：创新印记
最早发明釉下多彩：长沙窑位于长沙望城区石渚湖附近，始于初唐，盛于中晚唐，衰于五代，前后经历了年，距今已有多年历史。当时，釉下彩发明，突破了当时“南青北白”一统天下的局面，极大地丰富了瓷器装饰艺术。我国已故古陶瓷专家冯先铭先生在《三十年来我国陶瓷考古的收获》一书中高度评价：“长沙窑是我国釉下彩的创始地，对宋以后瓷窑有极大的影响……为天下第一，也不过分。”
长沙最早对外开放的口岸：早在唐代，长沙铜官窑瓷器就出口29个国家和地区，通过水运，从湘江入长江，经扬州、宁波、广州口岸，开辟了一条通往南亚到北非的“海上丝绸之路”，在对外文化交流史上，对世界文化产生了重要影响，是长沙最早对外开放的口岸。
面积最大的古文化遗址：从望城区丁字湾街道石门矶到铜官街道誓港“十里陶城”一带，已发现窑炉９座，窑包13处，遗址面积达30万平方米，是我国文化遗址面积最大的。
保存最为完整唐代古龙窑：位于长沙铜官窑遗址保护中心的谭家坡古龙窑，是唐代以来世界上保存最为完整的古龙窑。窑址正南北方向，总长41米，最宽处3.5米，最窄处2.8米。坡度陡处23度，平缓处9度。
最早发明铜红釉烧制：铜红釉烧制成功，成为世界彩瓷史上始作俑者，为宋钧、元明清釉里红及祭红、郎窑红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把铜红釉发明烧制时间，从宋代提早至唐代，推前多年。
最早的釉下彩绘：长沙铜官窑的彩绘有花鸟画、动物画、人物画、山水景物画、写意画，题材丰富，色彩绚丽，生动简洁，纹饰潇洒飘逸，独步天下，对唐以后瓷绘艺术发展产生深远影响，是世界上最早的釉下彩绘。
最早开创模印贴花：独具特色的模印贴花是用陶泥上模印出花纹后，粘贴在瓷壶的系纽或流下，再施以彩釉。模印技术十分精湛，人物可数清根根胡须，动植物栩栩如生，建筑物富有立体感，堪称世界陶瓷史上一绝。
最早的“股份制”合作：长沙铜官窑属民窑，“十里陶城”面积30万平方米，已发现９座龙窑。因为一座窑可烧上万件瓷器，所以，从地下挖洞获取瓷土到家庭作坊制作、装饰、烧制等过程，必须通过多个工匠或多个家庭合作才能完成。为了减少耗费，提高成功率，一座窑有可能是多户合伙集中烧制，这一分工合作、合作分工的过程，形成了技术和劳动力合伙，达到共同参与、共同管理、共担风险、共同分红的目的，只是唐时没有“股份制”这个提法。
最先涉足商业广告语：聪明的长沙铜官窑经营者们，为了使自己的产品抢占市场，博得市场买者青睐，便在器物上用釉下彩文字标出“绝上”“美酒”“卞家小口，天下第一”“言满天下无口过”“行满天下无恶意”等广告语。有的把卖价直接制作在器物上，如“有钱冰亦热、无钱火亦寒、五文”壶。也有直接刻上“张”“何”“刘”“王”等姓氏铭文，有可能标明是哪家哪家制造，也有可能标明是为某姓所用，投其所好。
最先创釉下彩诗文题记：据周世荣先生的考证和其他学者的初步清理，已经发现的62首完整的瓷器题诗中，见于《全唐诗》和《全唐诗续补遗》者共九首，见于其他传世文献者一首，另外可确定的先唐诗一首；其余大多是当时流行的民间诗歌或窑工们的即兴创作，如“天地平如水，王道自然开。家中无学子，官从何处来？”无论是诗的内容，还是书法的艺术美感，都有很高的欣赏价值。还有大量题记，如“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悬钓之鱼、悔不忍饥”“君子喻于义”“牛怀舐犊之恩”等在瓷器上出现。这些诗或题记既通俗易懂，又发人深思，开创了陶瓷文化品味新领域。
最先涉足货主订购题记：长沙铜官窑工匠们商品意识很强，经营面向市场、把握市场，根据市场上买者喜好制造产品。如“会昌六年三月，内造此瓶，约成三阡文齐良”铭文，是世界上目前涉足货主订购的最早铭文。
最早吸收外来文化：唐代长沙铜官窑的产品主要销往西域大食（阿拉伯帝国）诸国。长沙铜官窑为适应外销需要，引进阿拉伯文化，创造出了很多新产品。如人物釉下彩绘中有“外国女郎”“异国情侣”。模印贴花中人物有骑士、胡人吹笛者和舞蹈者；植物有“葡萄纹”“棕榈树”“铁树”“椰枣”等，动物有“摩羯”和特殊装饰的狮子，“摩羯”是梵语译音，或作“摩伽罗”，人们将它视为河水之精、生命之本。还有抽象几何图形，阿拉伯人十分感兴趣。引进外国文化这又是一大创举，从而开辟了海上“丝绸之路”。
//创造之火
点亮千年窑火，亮出长沙文创最耀眼的那盏灯。走进铜官，没有人不会爱上这座小镇、这片土地以及散落在山脚江边的那些陶瓷碎片。十里陶城，山水洲城尽存，文化遗存遍地。铜官，已具备成为中国最具魄力的文创高地的所有条件。这里风景秀美。湘江以长株潭境内最宽阔的江面、最博大的心怀从古镇前流过；横卧江心的洪家洲、蔡家洲成为古镇前两颗最耀眼的明珠；江岸是十里陶城、千年古镇，闾阎扑地、鳞次栉比；镇后是连绵的山峰，云母山、觉华山，每一座山都是一部历史教科书，都有一段传奇史。这里人文底蕴深厚。三国时，关羽在此驻军筑城，铜官也因关羽铸铜棺葬义母而得名；屈原、贾谊、杜甫都曾泛舟于江上，或吟《九歌》于江心，或吊三闾于洲畔，或叹“渚守风”于渡口，圣哲先贤，命途多舛，无不启迪后人。这里产业特色鲜明。七十八座古窑口，将陶瓷产业延续千年，唐宋元明清，每一个朝代，都留下了完整的窑址，都留下了特色鲜明的时代印记。今天，“艺术+生活”陶瓷成为这里最鲜明的产业特征，陶瓷大师和“铜飘”执着地守护着千年前点亮的窑火。这里紧靠大城市群。长株潭千万级人口有着广阔的市场潜力，长沙网红城市的吸引力召唤着这个时代最具活力的年轻人。这里有最广阔的发展空间。铜官古镇一大批老厂房、老建筑“即冈峦之体势”，是最宝贵的文创资源；云母山、觉华山上近万栋极具江南特色的民居，坐拥古镇、靠山面江，无一不被文创企业、名家工作室所青睐。一个“万家文创，千亿产业、百亿税收”的文创高地呼之欲出。
▲铜官镇承袭了长沙“山、水、洲、城”的基本生态格局，江南水乡风貌，不仅是千年陶都，还是红色热土。工人运动领袖、大革命时期党的杰出活动家郭亮领导铜官陶业工人进行革命斗争，成立湖南最早的工人党支部。“马日事变”后，叶魁成立“复仇大队”，率众抗敌，威慑敌胆。望城区高度重视铜官片区文创产业发展，重点建设铜官陶瓷文化产业园、铜官创客中心、长沙铜官窑博物馆等项目，致力打造长沙文化新地标和文化产业集聚地。
▲父子的传承。刘嘉豪年出生是“泥人刘”第四代传承人，“北有泥人张，南有泥人刘”是陶瓷泥塑界南北双星。大学专业为动画人物设计，高中毕业开始参与制作陶器，但未跟随父亲学习泥塑，目前主要做自己创新技术——柴烧茶器，在铜官街有自己的茶空间及手工制陶体验空间。
▲这个名《召回》的宝瓶是铜官窑元素与刘嘉豪的“现代柴烧”相结合的一款泡茶宝瓶。《召回》是铜官吉祥兽，属于泥塑，有二不像的造型，又像狮子又像狗，有镇宅之作用。
▲刘其睿，年生人，毕业于湖南工艺美院环境艺术专业，作品先后八次获得全国工艺美术最高奖，湖南省陶瓷协会会员。“兆明艺墟”位于铜官街东头，是一个由旧厂房改造而成的陶艺工作室。在这个两千多平方米的巨大的LOFT空间里，刘其睿把汉字字形应用于陶器获得创意大奖。作为铜官窑的外来人口，他们改变了这里的艺术生态。
▲李珍香，年生人，湖南邵阳人，富兴窑的铺面在铜官街中段，第八代传人彭望球是湖南省工艺美术大师。他的弟子李珍香只身从邵阳来到铜官，一呆就是两年。“开始几个月师傅没教任何东西，只让我煮茶。当时心里不服，可在煮茶中我渐渐明白了师傅的用心：铜官窑是生活窑、实用器，要让人在使用中找到愉悦是我们的第一位追求。
▲年“感知中国--湖南文化走进芬兰”的铜官窑富兴窑参展作品大漠雪山（彭望球）。
▲漫步在铜官镇老街上，可以看到老商铺从前兴旺的影子，如建于民国十七年（公元年）主营蒸酒、南食和陶瓷“万泰和”，也有现代气息十足的文创基地，老街里有条巷子，拾级而上，能直通“铜官老街”傍依的云母山。
▲铜官明清老建筑及单孔“七板桥”。
▲上图为手工掐缸，为晚清民国长沙铜官窑风格产品。
▲谭家坡遗址：长沙铜官窑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境内的谭家坡1号龙窑于年考古发掘，是迄今为止保存最完整的唐代古龙窑。长沙铜官窑坚持“保护为主、合理利用”的方针，现确查窑址77处，先后对谭家坡遗址区、陈家坪窑区、市场区、码头区、生活区进行考古发掘6次，出土可修复文物0余件，长沙铜官窑国家考古遗址公园获“国内领先、世界一流”赞誉。
▲长沙铜官窑博物馆于17年5月14日开馆，傍湘江而立，是湖南对外传承丝路精神、弘扬湖湘文化的重要场所。全馆共展出文物余件，包括一级文物15件，二级文物81件，三级文物60件。年成功从海外征集到被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称为“中国制造”经典的“黑石号”沉船出水文物件（套）全部馆藏于此。近年来，长沙铜官窑积极开展“黑石号”文物巡展、学术研讨、文化交流、宣传教育等系列活动上千场次。其中，长沙铜官窑博物馆5件（套）“黑石号”文物在中国国家博物馆联合“一带一路”沿线12个国家共同打造的“殊方共享”——丝绸之路国家博物馆文物精品展中惊艳亮相，震撼世界。
▲新华联铜官窑古镇是由新华联文旅发展公司打造的国际文化旅游目的地铜官窑古镇景点，依托有着1多年历史的长沙铜官窑遗址，以历史文化为魂，以陶瓷文化为根，以唐风古韵筑形，以工匠精神铸品，再现汉唐盛世风采，传承千年湖湘文明。项目总建筑面积达万平方米，涵盖8大博物馆、5大演艺中心、3个星级酒店、20家民宿客栈、18处人文景点和4大亲子游乐项目等，除了拥有“吃、住、行、游、购、娱”等传统旅游要素，还集“文、商、养、学、闲、情、奇”等旅游新要素于一身。
//智造之火
重燃窑火精神，燃起长沙智造最辉煌的那团火。近几年，长沙智造以五大千亿级产业群蜚声中外。一个并不拥有太多优势的中部城市，如同大唐时期的铜官窑一样，逆势崛起，自创一片天地。年，长沙工程机械产业加入千亿级俱乐部；年，长沙食品、新材料两大产业跨入千亿级门槛；年，长沙电子信息产业突破千亿；年，长沙汽车产业再上千亿级台阶。在望城比亚迪工厂，一天六万台华为手机的生产线能叫人眼花缭乱；在中信戴卡车间，一个铝轮毂诞生，就在你一眨眼的十秒钟之间；在广汽菲克长沙工厂，这里的机器人远比产业工人多，89秒就能下线一台汽车，“速度＋创造＋激情”的大片在长沙每一个车间轮番上演。我无法想像，如果唐代诗人李群玉穿越时空，来到现在的长沙，又会吟出怎样的诗篇。长沙智造，正以矫健的身姿与时代共舞在这片曾历经辉煌的热土。如果说，我们正迎来一个制造业迅猛发展的奔跑期，那么，在奔跑的途中，我们仍需继承和发扬铜官窑千年传承而至的那种开放、创新、诚信、包容的精神。
▲对长沙来说，制造业是立市之本，而智能制造业是强市之基。长沙市高起点规划，陆续出台了“国家智能制造中心三年行动计划”“工业新兴及优势产业链发展意见”“科技创新14条”“开放型经济24条”“人才政策22条”“长沙工业30条”“知识产权保护12条”等一系列支持制造业发展的政策文件。年颁布的“长沙制造业高质量发展20条”，以智能制造为纲领，布局新旧动能转换、科技创新引领、市场主体培育、开放高地构筑、优秀人才集聚、营商环境优化、载体提质升级等7大工程，清晰描绘出长沙未来智能制造发展的蓝图。
▲打造以三一重工、中联重科等企业为代表的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向世界输出“长沙智造”。年，三一重工、中联重科、铁建重工、山河智能同时上榜“全球工程机械制造商50强”。位于长沙高新区的中联重科，除国内15个工业园区外，还在海外拥有意大利、德国、印度、巴西以及白俄罗斯工业园。三一重工也是最早推进国际化的中国工程机械企业之一，在非洲20多个国家设有常驻营销服务分支机构，拥有20家优质代理商、50个服务网点等。铁建重工已经实现了由“借船出海”到“自驾出海”的转变，不仅产品打破国外垄断，还积极布局海外市场，试图将国产盾构机卖遍全球。如今，铁建重工分别在新加坡、泰国、印度、俄罗斯、阿联酋、土耳其、南非等国家和地区设立了11个区域经营分支机构，全面布局海外市场。
▲持续打造产业互联网、物联网、车路协同、智慧城市、移动支付、创意经济、共享经济、区块链8大应用场景，并率先布局建设国家智能网联汽车(长沙)测试区，启用开放道路建立智能驾驶示范区，短短1年多时间，就吸引百度、腾讯、京东、中车、大陆、博世等企业入驻。
▲全面构建创新平台体系。长沙智能制造研究总院为企业提供智能设计、改造、经营等多层次专业服务;长沙新材料研究院、机器人研究院、北斗产业安全技术研究院等为智能制造提供技术支撑;华为软件云、中科云谷等工业互联网平台为企业提供智能制造解决方案……目前，长沙工业云服务企业达4万余家，企业生产效率平均提升30%，全市各类国家级、省级研发平台分别达到83家、家。
一座城
03
一代人沉潜整合再创辉煌的山河
在唐代铜官窑瓷器中，我们能见到这样一些诗，“买人心惆怅，卖人心不安。题诗安瓶上，将与卖人看。”这是铜官窑人的生意经，更是一种坦诚相向的信誉和真诚；“男儿大丈夫，何必本乡居。明月家家有，黄金何处无。”这是妻子鼓励丈夫外出创业的谆谆劝慰，更是铜官窑走向世界、开放创新的铮铮誓言。如果要在长沙制造中提炼一种精神的话，我认为那一定是铜官窑精神。这种精神在千年前已经燃起了一团窑火，红及二十九个国家和地区；千年后，我们仍需燃起这团火，让长沙制造再次红及世界。年11月，乌镇举办了第一届世界互联网大会，至今已连续举办了六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不仅成就了乌镇，同时也使浙江成为互联网产业大省。铜官秉承铜官窑曾经的辉煌，完全可以倡导并举办世界制造业大会，进而推动长沙制造再度辉煌。
当前，长沙正以蓬勃的生机和良好的发展态势成为中部地区重要的经济增长极。文化强市、制造强市、其时已至、其势已成。在这场产业大发展、经济大变革中，铜官窑迎着泽被千年的霞光，从一个盛世走进另一个盛世，无疑是长沙最亮丽的城市文化品牌。他所包含的创新、开放、诚信、包容的品质和勇于开拓、敢为人先的丝路精神，仍是这个时代、这座城市的魂。
星星之火，尚可燎原。一个传承了千年仍生生不息的文明之火，必将在这个伟大的时代，迎来它最灿烂的燎原。
▲图为年国际工程机械展览会。长沙千亿产业的版图有7块：工程机械、食品新材料、电子信息产业、汽车产业，文化创意产业和轨迹产业。其中，有5个属于制造业。长沙国际工程机械展览会已经成为中国最大规模之一，最大交易平台之一。
▲图为互联网岳麓峰会冬有乌镇，春有岳麓。长沙互联网岳麓峰会瞄准高质量发展，聚焦互联网前沿，探讨并分享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互联网+、智能制造、军民融合等领域的新技术、新产品、新模式，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智慧、产业变得更智能。
▲当今，计算机技术已渗透到人类生产、生活各个领域，成为推动科技创新、驱动产业升级、促进经济发展、创造美好生活的重要力量。这是全球计算机行业的一场饕餮盛宴，这是我国计算机产业领域规格最高、规模最大的专业性会议。长沙是世界计算机大会的永久落户地，位于长沙的国防科技大学研发的“天河”“银河”系列超级计算机运算速度居全球前列，一大批优秀人才活跃在计算机、互联网、人工智能等业界前沿。图为世界计算机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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